第4章：罰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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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天曉感覺背脊發涼，他的臉上分明寫著不信，於是好言好語地解釋：“趙劍真的沒來我這裏，昨天晚上我們從酒吧出來，就各回各家。因為熬夜，所以睡到剛才才醒。”
“你別跟我裝了。韓記菁是不是被趙劍殺死的？”何紀超瞪著她。
“何大哥，你……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我問你，趙劍是不是兇手？韓記菁是不是他殺的？”
要不是因為他骨子裏還是個好人，不然早就對鐘天曉動手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韓小姐被殺……殺了？”鐘天曉因為震驚而語無倫次。
如果不是何紀超親口告訴她，她還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秦泰酒吧發生的事情。如果不是因為何紀超面部的情緒像吃人的惡魔，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，昨天晚上我和趙劍12點鐘就離開了酒吧，那個時候，你和韓小姐還沒離開。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，我們確實什麽都不知道。趙劍喝得酩酊大醉，這你是清楚的，他又怎麽可能殺韓小姐呢？而且當時是趙劍的司機親自開車過來接我們的，他可以作證趙劍沒有殺人。”
何紀超根本就不相信鐘天曉說的話，如果趙劍沒有殺人，那幹嘛要一早就收拾行李離開？
“趙劍到底藏在哪裏？”他懶得浪費時間聽一個女人廢話。
“他和朋友出去旅行了，說是去明月山游玩幾天才回來。”鐘天曉不敢隱瞞，同時也希望何紀超和趙劍見面後，能化解誤會。
打聽到趙劍的藏身之地，何紀超二話沒說，轉身從鐘天曉家裏離開。
宿醉後的身體，頭重腳輕。
何紀超把車子從小區開出來，搖搖晃晃地匯入車流。穿過一條沒有信號燈的路口時，眼前一黑，差點撞到路邊的行人，好在及時剎住了車，有驚無險。
何紀超啟動車子繼續趕路，交警一聲哨響，把他攔停。他頓時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。
交警輕叩車窗，何紀超猶豫了半會，才按下玻璃。
“你好，請出示你的駕駛證。”
何紀超打開車廂儲物槽，取出駕駛證從車窗遞給交警。
交警將駕駛證上的照片和本人比對，然後拿出酒精測試儀，讓他對著儀器吹氣。
何紀超小心翼翼地吹了口氣。交警看著儀器皺了皺眉，拿出小本開了條罰單：“飲酒駕駛，記12分，駕駛證暫扣六個月，請下車。”
何紀超推開駕駛室的門走下來，面無表情地接過交警遞上來的罰單。
“車子你不能開了，叫家裏人過來開回去吧。”交警說。
何紀超靠著車窗，揚頭望著天空沈默了好久，忽然想起尋找趙劍的事，身子本能地顫抖了一下，回過神，最後還是打通了家裏的座機。
接電話的人正是林悅媛。對方沒表明身份，直接報了個地址給她，然後就掛了。
林悅媛琢磨著會是誰，細致一分析，那沙啞的聲音像極了何家大少爺。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，匆匆忙忙地按何紀超給的地址趕了過去。
林悅媛一路找過來，從出租車的車窗看到何紀超頎長的身軀倚靠著車身，安靜地站在路邊，他揚頭望著天空的樣子，像一只落寞的孤雁。
她靠邊下車，慢邁腳步朝他走去：“何先生？”
何紀超轉過臉來，目光無神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，一晃神，竟然把她當成了韓記菁。以為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回來了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。
林悅媛楞了下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：“何先生，我是林悅媛。”
何紀超嘴角的笑意轉瞬即逝，黑著臉把車鑰匙扔給她，轉身拉開後座車門坐了上去。
林悅媛總算是弄明白，這人是讓她過來開車的。不由得撇撇嘴，坐進了駕駛室。
她系好安全帶，瞥了眼後視鏡裏的人：“何先生，是回家嗎？”
何紀超側臉凝視窗外，對她的話置若罔聞。
林悅媛挑眉，他不說話，只當是默認了，於是自作主張地啟動車子往何家宅院開去。
車子剛停穩，何紀超就像一頭猛獸從車廂沖了出去。他回房洗了個澡，換了一身衣服，又準備了一些行頭，單手提著雙肩包匆忙下樓。
經過院子的時候，見林悅媛蹲在花叢邊整理雜草，他像召喚小狗一樣：“餵。”
林悅媛聞聲扭頭，發現何紀超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後，她放下小鋤頭，緩緩地站起身。
“何先生，你叫我？”
“跟我走。”何紀超把手裏的背包丟給她。
林悅媛眼疾手快地接住，掂量了下背包的重量，不由得感嘆一句“真沈吶。”
看著何紀超自顧自地往前走，她又有些納悶，這人是要去幹嘛？
何紀超快要走出院子，發現身後沒有人跟上，於是回過頭，見林悅媛還楞在原地像根木頭，半步沒挪，不禁緊皺眉頭，壓著聲音怒道：“還不快走。”
林悅媛反應過來，點頭應了一聲，跟著他上車。
她看著後視鏡裏瞇眼假寐的男人問：“何先生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？”
“明月山。”何紀超沒睜眼地說。
“啊，那麽遠？”林悅媛一臉為難，瞧著自己一身園丁打扮，她不好意思地開口：“一來一去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呢。更何況我們這麽晚才出發，肯定是要在那邊過夜，可我一件衣服也沒帶啊。”
何紀超猛地睜開眼睛，聲音透著寒氣：“你要是不去的話，以後就別在何家出現。”
林悅媛眼角直抽，生怕何紀超炒了她魷魚。她趕緊擺正駕駛姿勢，快速系好安全帶，做好出發的準備，又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座的何紀超，確定他坐穩後，方才問：“可以開車了嗎？”
何紀超一個眼神，讓她不寒而栗，二話不說，啟動車子出發。可能是由於緊張的緣故，踩踏油門過猛，差點就撞上了院墻。
何紀超的後腦勺磕到座椅上，傷口經過又一次撞擊，像被撒了一層鹽似的灼痛。
林悅媛扭頭，連連向他道歉。
何紀超火冒三丈：“你到底會不會開車？”要不是駕駛證被扣，他絕對不會讓這樣蠢笨的女人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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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別跟我裝了。韓記菁是不是被趙劍殺死的？”何紀超瞪著她。
“何大哥，你……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我問你，趙劍是不是兇手？韓記菁是不是他殺的？”
要不是因為他骨子裏還是個好人，不然早就對鐘天曉動手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韓小姐被殺……殺了？”鐘天曉因為震驚而語無倫次。
如果不是何紀超親口告訴她，她還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秦泰酒吧發生的事情。如果不是因為何紀超面部的情緒像吃人的惡魔，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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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趙劍到底藏在哪裏？”他懶得浪費時間聽一個女人廢話。
“他和朋友出去旅行了，說是去明月山游玩幾天才回來。”鐘天曉不敢隱瞞，同時也希望何紀超和趙劍見面後，能化解誤會。
打聽到趙劍的藏身之地，何紀超二話沒說，轉身從鐘天曉家裏離開。
宿醉後的身體，頭重腳輕。
何紀超把車子從小區開出來，搖搖晃晃地匯入車流。穿過一條沒有信號燈的路口時，眼前一黑，差點撞到路邊的行人，好在及時剎住了車，有驚無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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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警輕叩車窗，何紀超猶豫了半會，才按下玻璃。
“你好，請出示你的駕駛證。”
何紀超打開車廂儲物槽，取出駕駛證從車窗遞給交警。
交警將駕駛證上的照片和本人比對，然後拿出酒精測試儀，讓他對著儀器吹氣。
何紀超小心翼翼地吹了口氣。交警看著儀器皺了皺眉，拿出小本開了條罰單：“飲酒駕駛，記12分，駕駛證暫扣六個月，請下車。”
何紀超推開駕駛室的門走下來，面無表情地接過交警遞上來的罰單。
“車子你不能開了，叫家裏人過來開回去吧。”交警說。
何紀超靠著車窗，揚頭望著天空沈默了好久，忽然想起尋找趙劍的事，身子本能地顫抖了一下，回過神，最後還是打通了家裏的座機。
接電話的人正是林悅媛。對方沒表明身份，直接報了個地址給她，然後就掛了。
林悅媛琢磨著會是誰，細致一分析，那沙啞的聲音像極了何家大少爺。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，匆匆忙忙地按何紀超給的地址趕了過去。
林悅媛一路找過來，從出租車的車窗看到何紀超頎長的身軀倚靠著車身，安靜地站在路邊，他揚頭望著天空的樣子，像一只落寞的孤雁。
她靠邊下車，慢邁腳步朝他走去：“何先生？”
何紀超轉過臉來，目光無神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，一晃神，竟然把她當成了韓記菁。以為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回來了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。
林悅媛楞了下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：“何先生，我是林悅媛。”
何紀超嘴角的笑意轉瞬即逝，黑著臉把車鑰匙扔給她，轉身拉開後座車門坐了上去。
林悅媛總算是弄明白，這人是讓她過來開車的。不由得撇撇嘴，坐進了駕駛室。
她系好安全帶，瞥了眼後視鏡裏的人：“何先生，是回家嗎？”
何紀超側臉凝視窗外，對她的話置若罔聞。
林悅媛挑眉，他不說話，只當是默認了，於是自作主張地啟動車子往何家宅院開去。
車子剛停穩，何紀超就像一頭猛獸從車廂沖了出去。他回房洗了個澡，換了一身衣服，又準備了一些行頭，單手提著雙肩包匆忙下樓。
經過院子的時候，見林悅媛蹲在花叢邊整理雜草，他像召喚小狗一樣：“餵。”
林悅媛聞聲扭頭，發現何紀超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後，她放下小鋤頭，緩緩地站起身。
“何先生，你叫我？”
“跟我走。”何紀超把手裏的背包丟給她。
林悅媛眼疾手快地接住，掂量了下背包的重量，不由得感嘆一句“真沈吶。”
看著何紀超自顧自地往前走，她又有些納悶，這人是要去幹嘛？
何紀超快要走出院子，發現身後沒有人跟上，於是回過頭，見林悅媛還楞在原地像根木頭，半步沒挪，不禁緊皺眉頭，壓著聲音怒道：“還不快走。”
林悅媛反應過來，點頭應了一聲，跟著他上車。
她看著後視鏡裏瞇眼假寐的男人問：“何先生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？”
“明月山。”何紀超沒睜眼地說。
“啊，那麽遠？”林悅媛一臉為難，瞧著自己一身園丁打扮，她不好意思地開口：“一來一去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呢。更何況我們這麽晚才出發，肯定是要在那邊過夜，可我一件衣服也沒帶啊。”
何紀超猛地睜開眼睛，聲音透著寒氣：“你要是不去的話，以後就別在何家出現。”
林悅媛眼角直抽，生怕何紀超炒了她魷魚。她趕緊擺正駕駛姿勢，快速系好安全帶，做好出發的準備，又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座的何紀超，確定他坐穩後，方才問：“可以開車了嗎？”
何紀超一個眼神，讓她不寒而栗，二話不說，啟動車子出發。可能是由於緊張的緣故，踩踏油門過猛，差點就撞上了院墻。
何紀超的後腦勺磕到座椅上，傷口經過又一次撞擊，像被撒了一層鹽似的灼痛。
林悅媛扭頭，連連向他道歉。
何紀超火冒三丈：“你到底會不會開車？”要不是駕駛證被扣，他絕對不會讓這樣蠢笨的女人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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